至上主義

— 沂藝術 2022年2月16日

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以後俄羅斯進入革命狀態,在政治改革的同時,藝術派別也誕生了新的藝術運動——至上主義。

1915年《至上主義》來自俄羅斯藝術家馬列維奇 (Kazimir Malevich) 發表『從立體派和未來主義到至上主義』的宣言。當年馬列維奇與其他13位藝術家在聖彼得堡舉辦的「現代主義最終畫展:0,10展覽」The Last Futurist Exhibition of Painting 0.10 (Zero Ten),其中展覽備受討論的是馬列維奇的作品《黑色方塊》(Black Square)。當時大家對於《黑色方塊》的評價很兩極化,主要原因是它被放置在東正教教堂內擺放聖像畫的位子。《黑色方塊》是不僅是馬列維奇的藝術生涯轉淚點,更是藝術史上反叛傳統的代表作。

馬列維奇早期作品風格多樣化,1912年他接觸了立體主義後影響了他之後的風格,開始以幾何圖形和顏色的相互關係組合呈現。隨後俄羅斯進入革命時期,馬列維奇認為大多數藝術都追求於形象、視覺性或是服務某些群體,對他而言藝術應該更純粹,能夠透過最簡單的幾何圖形、色彩學去討論純藝術。至上主義透過抽象繪畫完全去除現實,拒絕模仿自然形狀,讓觀眾去思考畫中的顏色想要表達什麼,意指純藝術感至上。馬列維奇1918年的作品《白色的白色》(White on White) 也被稱為至上主義的代表作之一。

1920年馬列維奇和埃爾.利西茨基 (El Lissitzky)共同創立了名為Molposnovis協會,意思是新藝術的年輕追隨者,後來在幾輪爭執之後協會更正名字為UNOVIS,意指新藝術的代表。協會成員有卡濟米爾·謝韋里諾維奇·馬列維奇(Kazimir Malevich)、埃爾.利西茨基(El Lissitzky)、伊利亞·查士尼克(Ilya Chashnik)、維拉·埃爾莫拉耶娃(Vera Ermolaeva)、拉扎爾·基德克爾(Lazar Khidekel)等,藝術家會在協會裡一同討論至上主義。協會裡的成員大部分作品都會用黑色方塊來替代簽名,這也成為了UNOVIS的代表性符號。

至上主義不只出現在繪畫中,服裝、戲劇、建築都曾有至上主義的影子,甚至是聖彼得堡皇家陶瓷廠也使用至上主義形式製作作品。建築師拉扎爾·基德克爾(Lazar Khidekel)將至上主義結合建築,1926年完成第一個至上主義建築,後來還設計一系列未來項目。

史達林上任後,俄羅斯的藝術自由受到限制,政府官方政策主張「社會主義式寫實主義」,提倡一種理想化、宣傳式的藝術風格,同時禁止抽象性的前衛藝術作品,這也意味著至上主義無法繼續發展。當時政策已經確立,馬列維奇仍然主張他的觀點,為了符合政策及個人主張,他在1933年使用傳統的繪畫方式來符合政策,但在藝術家簽名的角落他填上了黑白相間的小方塊替代簽名,巧妙地結合了政策與個人主張。雖然政治因素停止了這場藝術運動 the movement,但仍在1920年初期影響了俄羅斯的許多流派,尤其對同時期的「構成主義」Constructivism及後來的抽象藝術有重要深遠的影響。

圖一:Murals,1924 ©️ Lazar Khidekel Society

圖二左上:UNOVIS Group Malevich ©️ Lazar Khidekel Society

圖二左下:Suprematist Painting (with Black Trapezium and Red Square) , 1915 ©️ Kazimir Malevich, Stedelijk Museum, Amsterdam

圖二右上:Suprematism, 18th Construction ©️ Kazimir Malevich, Sothebys

圖二右下:Spherical suprematism ©️ Ivan Kliun, Sotheb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