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蛇畫派

— 沂藝術 2021年8月2日

二戰結束以後在歐美出現了許多新的藝術流派,他們以強烈的情感描繪出畫作,其中也出現了以蛇命名的流派——眼鏡蛇畫派(COBRA)。眼鏡蛇畫派屬於國際表現主義藝術團體,名字由六位創始成員們所居住的城市首要幾個字母組成,分別有居住在哥本哈根(CO)的Asger Jorn;布魯塞爾(BR)的Christian Dotremont、Joseph Noiret;阿姆斯特丹(A)的Karel Appel、Constant Nieuwenhuys、Corneille Guillaume Beverloo,集合起來為「Cobra」,在法語上是眼鏡蛇的意思,不過內容其實與蛇毫無關係。

眼鏡蛇畫派活躍於1948-1951年,他們以實驗性的方式來批評和擺脫那些約定成俗的藝術流派,同時也反對藝術裡的國家主義,希望以自由的姿態來進行創作。他們的創作手法像是集結了許多藝術流派,包含了表現主義、抽象主義與超現實主義,卻創造出自己的風格。雖然成立期間他們注重的是個人風格,成員卻不約而同的往某個方向前進,成員也都對馬克思主義和現代主義有共同興趣。強烈的色彩、粗獷的線條、自由與多變的形象都成為他們的特點,同時在作品裡常常存在兒童與神話元素。

對他們來說,創作靈感可以來自每個角落,不需要去迎合任何藝術形式,創作的過程比成品還重要,創作方式都是自然、無拘無束的形成。眼鏡蛇畫派的作品常常出現兒童,其實也是對於無拘無束的自由象徵,他們希望能透過這場藝術實驗將藝術與生活結合在一起。雖然成立初期並沒有得到很大的迴響,或許因為他們的作品與當時盛行於巴黎的非形象繪畫類似,讓許多人對此畫派沒興趣。

成立後隔年,眼鏡蛇畫派更正名字為Internationale des Artistes Expérimentaux,中文直譯為國家實驗藝術家。不過人們依然稱呼他們為眼鏡蛇畫派(COBRA)。阿姆斯特丹市立美術館的館長兼策展人威廉·桑德伯格(Willem Sandberg)留意到他們,並讓他們在該美術館舉辦一場大型展覽。不過沒想到的是這場展覽竟然引起了許多民眾和媒體的不滿,有人認為眼鏡蛇畫派在挑釁藝術,他們還被報導為塗鴉者與騙子。Karel Appel同年在阿姆斯特丹市政府創作的壁畫《Questioning Children》引發爭議,因為作品名字在荷蘭語也有「乞討的孩子」此意思,讓人聯想到戰後德國的貧困環境,爭議之下作品被強迫遮蓋了起來整整十年。不過也有人因此跟隨這個畫派,這場展覽以後此畫派開始激起民眾,隨後出現許多畫作與關注,1951年他們舉辦了第二場展覽。

第二場展覽舉行時,眼鏡蛇畫派的主要藝術家都沒有參與這次展覽,而且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其他派別的藝術家作品,使他們的核心失焦。雖然眼鏡蛇畫派僅僅幾年就已經擴張至許多國家,最後卻因為內部成員們對於「Cobra」的看法不同而解散。結束以後其實畫派成員並沒有失去聯繫,有的藝術家依然保持合作關係,而有的藝術家開始獨立創作。

Constant在結束的同一年獲得英格蘭藝術委員會給予的獎學金於是前往倫敦發展,在當地他思考著人們如何從戰後重建建築,創作慢慢往空間領域的發展,他空間領域的作品在國際間獲得了不少肯定,許多作品被重要美術館典藏,包括阿姆斯特丹美術館、泰特現代藝術館等。Karel Appel則因為1949年壁畫被遮蓋起來之後在當地過多負面評價,移居到巴黎。他到各國發展為自己建立國際聲譽,後來他被美國現代藝術美術館列為特色藝術家之一。1990年他再次回到荷蘭時在當地大受歡迎,還舉辦了幾場展覽,使他成為荷蘭最著名的眼鏡蛇畫派藝術家。

雖然眼鏡蛇畫派只有三年的壽命,評價不太受歡迎,卻影響了當時人們對現代藝術的看法,藝術形式不再被固有的體制綑綁受限,藝術創作可以更自然的由任何一個角落形成,它間接的影響了當時許多表現形式和觀念,所以它也被認為是二戰以後具有影響力的實驗藝術之一。

圖一:Cat,1951 ©️ Corneille Guillaume Beverloo

圖二左上:The Ball Game,1958 ©️ Eugene Brands

圖二左下:People, Birds and Sun,1954 ©️Karel Appel

圖二右上:Cobra Artists ©️Cobra Museum Voor Moderne Kunst

圖二右下:The Moon and the Animals,1950 ©️ Asger Jorn